入秋的镇江,依然炽热,我们冒着高温前往,参观“赛珍珠与中国抗战”主题文献展。这次展览是图书馆国际赛珍珠文献中心与镇江市赛珍珠研究会为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联合举办。 走进展厅,赛珍珠头像映人眼帘,她宽宽的额头、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给人友爱和慈善的印象。展厅一侧摆放着她的简历、抗战作品目录、重点作品、部分参与抗战史实的介绍展板。展厅中间展示她的文学作品、《亚洲》杂志文
沙家浜古镇位于鱼米之乡常熟东南部,景色秀丽。汪曾祺先生把沪剧《芦荡火种》改编成了一出著名的京戏《沙家浜》,在全国唱红了一个小镇,唱红了一片青纱帐一样的芦苇荡。郭建光、阿庆嫂、沙奶奶的英雄机智形象家喻户晓。 租一条古铜色、竹席顶的小木船,旧时光里的模样。朴实的船女50岁左右,头戴印花蓝布覆盖的箬笠,身穿印花蓝布的水乡服饰,盘一个阿庆嫂式的发髻。船女说声“坐稳了”,解开缆绳,竹篙轻轻一点,那船像箭一
五月末的完达山区,雾锁层林,寒凝幽谷,芝櫻花开遍三百五十亩黑土地,风掠过花海时,我总觉得听见了某种回响,像是松针与枪刺碰撞的清音。 花海中央立着棵老柞树。八十年前的夜晚,抗联战士便是在柞树旁的地窨子(密营)里用桦树皮熬药,把山野菜剁碎拌进苞米面里。炊烟是绝对不敢在白天升起的。他们时常嚼着冻硬的马肉,听白桦林沙沙摇落月光。 周保中将军的指挥部就藏在四新花海东北侧的山坳里,如今地窨子墙壁上依稀能辨
深夜的南黄海,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巨兽,在无边的黑暗中咆哮一艘渔船在浪谷间时隐时现,仿佛随时会被大海吞噬 又一个凶猛的浪头砸在船帮上,渔船像片叶子般猛地向下一沉。“糟了!”船舱内排版工宋砚舟心头的惊呼还未冲出喉咙,整版仿宋铅字已哗啦一声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滚满了整个倾斜摇晃的船舱,在舱底叮当作响。刺鼻的鱼腥、浓重的机油味,还有那混杂的油墨气息,共同构成这艘"海上印刷厂"渔船的独特标记 “快捡!”队长赵
一场伏击战刚刚结束。战场上,硝烟弥漫,尸横遍野。简易砂石路上,被打坏的日军汽车横七竖八,迫击炮、重机枪东倒西歪,远处的阵地不时传来一两声爆炸的闷响 公路上,取得胜利的八路军战士正在打扫战场。路上炮弹炸起的细土和车轮碾压形成的细灰淹没了战士的足面。 一个手拎大刀、满身是血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是他的警卫员。 战士们立正:“团长好!” 看到团长来了,一连连长和指导员三步并作两步从那一排趴
1938年春,济仁堂的杜掌柜在后院晒药时,发现柴胡堆里藏了个青布包袱。解开三层油布,里面是半本《伤寒杂病论》,书页间夹着张人体穴位图,心俞穴的位置用朱砂画了个红圈。杜掌柜的手指突然颤抖起来一一这书皮上的墨渍,分明是前日给秦先生开的药方溅上去的。 “爹,这定是前儿个来看病的秦先生落下的。”女儿杜若捧着晒药匾过来,发梢沾着蒲公英的绒毛。她弯腰时,藏在衣领下的银锁片滑了出来,那是母亲惨遭日本鬼子杀害后
1 只有黄河匹配伟大的养育 只有保卫家国的英烈,配享太庙 雪山没有消失,冷峻的战栗 被有形的穿越踩在脚下 长城生养无数战马和薪火 “一种超越,淬炼出不朽的抗争” 火焰拖拽 信仰在伟大的征途举臂问天 而骨胳似铁,在炮火疮痍的土地 留下隆重的 车辙。礼赞。抗击盗匪的麦种 “合围。扫荡。清剿” 时间以倒叙的方式 穿插 以“刘老庄连”与日寇血拼到死 名垂青史 1943年3
我站在虎头要塞,风从历史的 裂缝中穿过 混凝土的骨骼依然坚硬,却掩不住 岁月的锈迹 地下工事蜿蜒 像一条历史的隧道 我举着手电照亮黑暗中的记忆 我触摸弹痕,指尖传来历史的震颤 那些年轻的呐喊,凝固在时光的 琥珀中 我站在虎头要塞,与一条河流 深情对话 它曾蜷曲着身体艰难地行走, 像我的父亲和 一辈子在这片土地上辛苦劳作的乡亲 站在虎头要塞,我知道,你是我的父亲 我的母
陶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镇江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镇江市文化馆副馆长。出版长篇小说、短篇小说集、散文集、剧本集等11部,在省和国家级报刊发表作品100余万字。 长篇小说获国家教育部推荐;编剧大戏获江苏省委宣传部五个一工程奖、省文华奖、省五星工程奖等;担任编剧的电影《寻人启示录》入围第三届香港国际青年电影节。小剧场扬剧、小锡剧等入选省艺术基金。 入选江苏省
这一组微型小说写于不同时期,却有个共同点:力求角度尖新,尤其第三篇,甚至过于“刁钻”了些。第一篇探索人性深处的幽微,受害与加害的角色竟然瞬间在脑中切换,或许潜意识里受到一点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影响。第二篇看似浪漫,实则感伤。其实不只感情,普通的人际关系里,谅解与涵容也至关重要,“记”得太清晰,往往落得人我两伤。第三篇是上大学时在教室里写的,那一阵在看王安忆的《纪实与虚构》,明明感到不如《长恨歌》有阅读
安心 王在四十二岁的盛年,才坐上了王的座椅。 王是从自己的侄子坟手中夺得王位的。王带着人马闯进宫来,遇见了一场大火。大火之后,做王多年的灼不见了,只留下烧焦的宫殿。有人从还在冒着烟的柴草堆里挖出了一具黑乎乎的尸身,向王禀奏:“这是炊,已成焦炭了。” 王似乎不想看这场景,扭过了自己的头,大声叫噻道:“小子,你这是为何?我进京来其实只是来看看你。"话音未落,王被簇拥着走进了宫殿,坐在了王的宝座上
山村秋夜,微风轻拂,静谧安宁。 驻村第一书记老徐在自己的宿舍里,就着小方桌上的一包兰花豆、一只酱板鸭和半斤卤牛肉,邀村主任马大炮喝酒。他说:“老马呀,我俩共事打交道,时间不算短吧?我俩的德性怎么样,脾气怎么着,我清楚,你也门儿清!为这,今晚我得跟你好好地喝两杯,交交心。 马大炮扯开嗓门说:“咦,老徐,你从城里到我们这儿来,驻村都快十年了。无论是帮我们打贏脱贫攻坚战,还是现在助力乡村振兴,哪一桩
弯月如钩,独自悬于天边。齐城的夜许久不曾如此寂静。老谢深 吸一口气一一已有了秋的凉意。他 掀开营帐,董勋正伏案沉思。 看清来人后,董勋放下兵书,抚掌笑道:“老谢,你晚了一个时辰,害我苦等!” 老谢挤出一个笑脸:“是小人的不是了,大人还未用晚饭吗?” “除了你这碗粥,我什么也吃不下。"董勋一手捂着嘴上的燎泡,一手揭开老谢带来的食盒。随着盒盖打开,董勋手一顿,老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食盒內是一
贾四川喜欢赶宴席。哪里有宴席,他就往哪里跑。 贾四川愿意打听关于村里村外有关宴席的消息。只要听到有人说哪家办宴席,哪家何时办宴席,他就会挂在嘴上,记在心里,生怕忘记。 无论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鞭炮一响,贾四川就破衣烂衫,朝放鞭炮的人家走去。如果宴席还没有开始,他就争着帮人家挑水搬柴,打扫卫生。等到开席时,他就打了饭,再在桌子上的菜盘子里夹一点荤菜素菜,端着碗在桌子开外吃。 在村里,贾四川心里清楚
我骑着枣红马进场时,耳畔响起欢呼声。 对面山坡上挤满黑压压的观众。旁边的武士跟我一样,骑着自己的爱马,披甲戴盔全身戎装。一股豪情由心底冉冉升起充盈着胸怀,我想起三个月前的赏樱会。河边的垂枝樱开得极盛,恰如一树粉红色的瀑布倾泻而下,微风穿过纤细的枝条,片片花瓣随风飞舞,飘落到河面的变作花筏,飘落在地上的成为花屑、花尘。我坐在树下的席子上吃着团子,町长拎着酒瓶在我身旁坐下,殷勤地给我斟酒。赏櫻会后,
春风徐徐,杨柳尚未吐绿。 王老汉去城里儿子家过春节待了一段时间回来了。 走进家门时,王老汉仰头看见有两只喜鹊嘴上叼着树枝从天空飞过,顺着喜鹊飞的方向看去,原来东边刘老大老宅院里的那棵老杨树上搭起了鸟窝。王老汉看到还有一半没有完工的鸟窝,心里便不安起来。 晚上,王老汉睡不着觉,心里老想着树上的那个鸟窝,这喜鹊怎么非要在刘老大家的那棵杨树上搭窝呢,不行,我得阻止它们。 翌日早晨,王老汉起来就往
丰城的干部队伍中,李璞属进步最快的一个,三十刚出头,就已是副处级领导,仕途顺畅得很呢。然李璞也有个“缺憾”,那就是怕老婆。老婆不仅掌握着家里的财务权和话语权,就连李璞的衣食住行,也得老婆说了算。在老婆的“管束”下,李璞从厂长到计经委主任,再到分管工业的副县长,职务在变,俭朴的习惯和宽厚的品行一直未变。 丰城是一座临海小城,人们热情好客,遇事必聚,酒局成为人情往来的枢纽。无论是婚嫁、升迁、添丁等大
武龙副镇长印象中,当年同学李四的牙齿天生不好。在老家鹅山村小读书时,李四牙齿每年要脱落两三颗,到了四年级,已有十颗牙齿荣退,把门站岗的四颗大门牙也借机告老还乡。说话收不住风,同学干脆喊李四“豁牙仔”。李四哭闹着不想读书,他爹只好找个土郎中,用十颗假牙顶了之前留下的缺。同学又嘲笑他满嘴假牙,说出的话自然也是假话。木已成舟,李四再想拔掉假牙,已无可能了。 好在李四还有两个铁杆,武龙、周游。三人从穿开
老伴去世后,上门为闻哥提亲的人渐多。毫不夸张地说,他家门槛都被蹭得锂亮。提起相亲感受,他总是笑呵呵地说:“不错,不急。” 闻哥身材高大,红光满面,全然不像年近古稀之人,加之养老金高,相亲行情看涨。 周三上午九点,手机响了;“闻哥,我不舒服,好想再吃你包的热汤馄饨。”那声音似少女般娇柔动听。他快速翻出一袋瘦肉小白菜馅馄钝,匆匆上路。 电话那端的人叫雪妹,在女儿家住,是那种有庭院的一层三居室。在
中饭毕,正上高中的孙女小娅进房间做作业,老赵踟躇了下,跟了进去。 “爷爷,有事吗?”小娅好奇地打量爷爷。爷爷一般不进她的房间,现在突然进来,小娅猜想,肯定有事情。 “爷爷就是进来看看。”老赵目光游移,接着往门外退。小娅以为爷爷走了,谁知爷爷停在了门口,看样子有话要对自己说,又有些犹豫。 小娅对爷爷招招手,然后关上门说:“爷爷找我,肯定有事情,爷爷您说。” 老赵见孙女如此懂事,动了两下嘴巴,
凌晨四点接到发小阿亮的电话,他告诉我阿毛走了,今天出殡。我很吃惊,阿毛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我跟着阿亮的车子来到阿毛家门口的广场上,在一棵枣树下坐了下来。阿亮说:“还记得那次我们上这棵树摘枣子吗?”我说:“记得啊,怎会忘记!那次摘枣子,我的脸被枣树的刺划破了,差点破了相。阿毛的短裤被树枝撕去一半,露出大半个屁股。数你最惨,你的胳膊被枣树上的洋辣子狠狠地咬了几口,红肿得发亮,几天之后才消
平端土枪,用磨得发亮的枪口瞄准,兔儿张毫不顾忌地走近野兔藏身的洞口。不用看也知道,缩在洞口的野兔正紧张地町着那双走动的脚。脚步已停止向前了,兔儿张仍原地踏着步。一、二、砰一一停下脚步的同时,兔儿张扣动了扳机野兔一跃而起,刚躅出洞口就栽倒在兔窝前。 “一直走动,野兔会认为还没被发现。如停下脚步,它会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会马上蹄出。先原地踏步迷惑它,再停脚,待它躃出的同时开枪,准没跑。这叫打卧。”这些
小张到我们保安队才3个月。在他报到之前,队长专门交代:“小张走过一段弯路,你们不要歧视他。另外,大家要严格保守这个秘密。” 小张是郊区人,5岁失去爸爸,7岁妈妈改嫁,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爷爷奶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每日里只知道埋头干活,从不会给小张灌输做人的道理。小张不辨是非,初中毕业后被一帮问题青年拖下了水。几年后,这帮小青年因为盗窃工地电缆被警察一网打尽出狱后,小张无以为生,社区就把他介绍到
周末,李娟揽着乖宝,看着滑梯上小朋友上上下下,叽叽喳喳,像飞来飞去的小鸟。搁往常,乖宝早抢着要大人抱着去玩,这两天却没了“兴致”。 唉,该不该辞去花姐呢? 李娟生下乖宝,奶水不足,需要奶粉补充,花姐从月子里就常揽着乖宝喂奶粉。乖宝更多是听着花姐“怦—怦—怦”的心跳声睡着的。 乖宝最早熟悉的脸是李娟的瓜子脸,还有就是花姐那张又黄又瘦粗糙的脸;常听到的声音也是“叫妈妈”“叫阿姨”。乖宝闭着眼就能
彭老师好交朋友,他的人生信条是:多个朋友多条路。 彭老师是县图书馆的管理员,大我十来岁。从年龄上讲,这个落差稍稍有点尴尬,彭老师倒满不在乎:“交朋友,投缘就好。” 我说:“那我就叫你老师吧。 他笑笑:“老弟随意。” 那时我在县中上高三,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突然有一天爱上了诗歌,每天不读几首诗就心神不宁。学校图书室那几本书,显然满足不了我蓬勃的激情。而且,图书室老师看我借书时那怪异的表情,
小时候,文勋最愿意与爸爸聊天,愿意听爸爸讲故事。这是他最大的享受。尤其是临睡前,文勋总是和爸爸聊几句才能入睡。 文勋问爸爸:“爸爸,刘备为什么要三顾茅庐啊?”爸爸一边拍着文勋一边说,“刘备看重诸葛亮的才能,请他出茅庐是帮自己打江山。” “那诸葛亮为什么要住在茅庐呀?”文勋搂着爸爸的脖子追问。“当时诸葛亮家贫穷,只能自己搭建茅庐,种地维生。“茅庐是什么呀?"文勋眼皮都挑不起来了,仍然喃喃低语。爸
浩浩沱江水,巍巍锁江塔。晨曦微始,沿塔而起,倚塔建屋,常矗一人,扶杖而立。 此人年八十有余,虽骨瘦如柴,却目光如炬、气雅脱俗,人称刘荣光。刘老头常年身着藏青色中山装,戴金丝镜,一米八几的个儿,遇人面善寡言,左手有疾,背微驼。 可若遇人谈起“花”,那叫一个专业。近听,他操着不地道的四川话,却口若悬河。远看,瘦削的身体,瞬间拉得笔直。 我对刘老头并不熟悉,街上碰过几次面。他总是走走又停停,擦拭下
白小龙长得瘦小,个头比班上其他同学矮一截,脑袋挺大,常仰着脸看人。有同学给他取外号“图钉”。他听后也不恼,咧嘴笑笑,用手指头当枪左右扫射,嘴中发出“比由,比由"的声音。 白小龙在一所农村寄宿制小学就读,学生们都是五天一接送,周末歇两天。白小龙是个例外。白小龙刚住校那天夜里,就在宿舍的床上画了幅大大的“地图”。生活老师叹口气,把被尿液浸透的床褥洗干净,并对他进行了教育。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白小龙
他的微信头像显然是真人照片,我迫不及待点开,放大,竟然一眼就从这个成熟男人的脸上看到了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说起他的故事,要回溯二十多年前我的村小时光。我们光明小学辐射附近四五个村庄,我的同学小乐住在最远的李营庄。他常说:“我从家到学校有三个‘天边’的距离。” 单调的大平原上无山无水,田野连着田野,从李营庄往北,视线的终点是张庄外一排高大的杨树形成的绿色屏障,可不就像望到了“天边”。接着向西穿
有些奇怪,我认为最美味的镇江美食,并不是“镇江三怪”一香醋、肴肉和锅盖面,而是我更熟悉的京江侪,它是镇江最为简单的面点,是我们一代人童年挥之不去的记忆。 京江侪呈立体六角星状,含碱,烤制。小时候三分钱一两粮票一只,街头小店有售,便宜,耐贮存,是大伙解馋充饥的首选佳品。 我是小镇少年,故乡在镇江东郊。上世纪80年代初期,我在那里上初中,多数同学的家境并不富裕,放学途中,大家常饥肠辗,如果有人能买
张婶在城里给人家当保姆已五年了,主要是照顾一位老爷子,也就是雇主的父亲。她早把主家当成自己家了。雇主对她好,已不止一次对张婶说,会一直用她,即便张婶某天做不动了,也会给张婶养老送终 张婶想:养老送终自己有儿子,哪能要人家出力呢?但雇主这话听着就让人心里热乎,没把她当外人。于是,张婶恨不得生出十只手来帮主家干活。可主家的活真是少,平时就张婶和老爷子在家,周末雇主才回来,也不在家吃,伸头四处看看,和
假如《倾听江河》是先生献给镇江的诗,我想悄悄把《岁月深处》献给《倾听江河》作为韵脚。因为它不仅写下了我的阅读体会,更承载了我对一座城市的敬意与热爱,对历史岁月的追忆与沉思。 ——题记 突如其来的台风“竹节草”,带着疯癫的咆哮,由海面登陆。于是江海翻滚,天降暴雨。镇江城里,连日的伏天暑热,被久违的清凉一扫而空。挺拔的枝头被强风压制,倔强低垂。劲舞的枝叶被骤雨敲打,发出“淅沥沥”的不甘声音。可脚下
(一) 突然间,秋就来了,先是风,而 后是雨。 起初,只是偶尔一阵凉意掠过脖颈,像谁在身后轻轻呵了一口气,带着一点点微微的湿冷。渐渐地,风变得频繁起来,不再是夏日里那种懒洋洋的游荡,而是带着几分急切,从树梢间挤过去,沙沙地翻动叶子,仿佛在催促什么。 一层秋雨一层凉。秋雨也跟着来了,不像夏日的雷阵雨那样痛快淋漓,而是绵长、细密,有时一连几日不停,把天地间都浸得湿漉漉的。照的词中写道:“梧桐更兼
一 呜!呜!呜!… 呜!呜!呜!… “各位乘客请注意!列车就要开动了,请赶紧离开,请赶紧离开!” 火车鸣笛了好几次,站台工作人员挥动手臂摇着指令旗,鼓着腮帮吹响口哨,吼着嗓子叫了好几遍,黑皮车厢的车门口,甚至每节车厢的窗口还是挤满了人。两分钟之后,列车才像蜗牛一样,咔察咔嗪的迈开沉重的脚步,可窗口依旧悬挂着没有完全上车的乘客,甚至有许多人的两条腿还晃荡在车窗外。列车屁颠屁颠地驶出几里地,喘
当我还是一个纯情的肩扛蓝色肩章的军校学员时,我像渴望未来妻子一样渴望着未来的生活。当然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被分配到某个驻扎在粵北山区的基层部队。不过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小伙子还不懂人生,更不懂生活像一个万花筒,而青春与爱情只是万花筒里最隐秘的角落。 后来我用二十多年的时间才让自己变成熟,变成一个四十多岁的成熟的男人,尽管这种成熟的感觉在当年的小伙子眼里颇为
九华山位于安徽省池州市青阳县境内,几十座山峰错落有致,有雄奇险峻的天台峰,也有清幽秀美的花台景区,是以佛教文化和自然与人文胜景为特色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 10月2日,我们全家5人自驾来到九华山游玩。那天清晨7点,我们乘坐景区车辆沿着盘山公路向上,车窗外的景色逐渐换上“仙境滤镜”。竹林与溪流起初是清晰的,行至海拔千米处,云雾忽然从山谷间涌来,瞬间漫过车窗,将整个世界晕染成一片朦胧的白。待抵达天台景
城里的门常是关紧的,农村的门常是敞开的。虚掩的门在闭与敞之间,犹抱琵琶半遮面,是一双似喜非喜的明眸,是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表情。虚掩的门,隐晦又明朗,温存而自持,让人感到亲切并肃然起敬。每次看见虚掩的门,我总会驻足停留片刻,品味那风致与奇妙的半开之韵。 近日去皖南深山里的高田山,黄山市的一个小村庄。顾名思义,它是高山上有稻田的村庄,偏远,古朴,单子独立于世外。这样的村庄在古徽州广袤的大山深处藏着许
人生像列永不停歇的火车,窗外风景多是模糊,却总有一两帧刻在心底,经过岁月冲刷,依旧鲜活。对阿来而言,2007年秋天在中山市东升镇的那个下午,就是他记忆里最美的一帧。 那时阿来22岁,揣着个看似遥远的演员梦。他是江西修水人,和不少追梦年轻人一样,在珠三角工厂区找机遇。他刚从广西电影制片厂回来—在电视剧《泪洒红城》里得到一个小角色,对他来说这已是了不得的成就。回到东升,他继续在工厂上班,可心里那团火
进九月了。朋友电话里说:“荷花败在尾声了。"我听得出,缓慢的语气中有些伤感。我猜得,他一定是去了铺满荷叶的湖边,不见了满湖五彩溢香的荷花发此感慨的。 我劝他道:“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多看一眼吧,记住它的华艳,脑子里的花香比现实中的更浓厚。” 接着,我自己忍不住跑去荷塘了,我也想抓住荷花的尾巴。 九月荷称为秋荷了。荷塘里,零零散散的几朵荷花聋拉着脑袋依偎在荷叶中,失去了水润姿色,显
秋色,写在心动的章节 江苏/庞涛 挣开酷暑的怀抱 迈上枫叶飞舞的栈道 乍暖还寒,秋霜 浸染了漫山红遍的心跳 给秋天写一封信吧 用沿途的风霜雪雨诠释 什么是成熟的味道,追忆 月下的舞镰人可好 想家的日子,我喜欢 用斑斓的色彩渲染俊俏 袅袅炊烟,寥廓夕照 映红,挂满枝头的红枣 秋风翻开季节的章节 吟诵着沉甸甸诗行 与心动的老农 唠叨 草木间 江西/石红许 过年归
蒋传红,湖北省潜江市人,文学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江苏大学中小学语文研究中心主任,从事文艺理论、中国现当代文学和中学语文教材教学研究。 自美国民俗学家帕里(MilmanParry)和洛德(AlbertBatesLord)20世纪30年代提出口头叙事的口头程式理论(oral-formulaic theory)以来,经过翁(Walter Ong)泰德洛克(Den-nisTedlock)、海姆斯(
前不久,镇江知名诗人赵康琪的诗集《倾听江河》出版,细读新诗集里的《重逢闻捷》(三首)和附录里的第一篇散文《乡情炽热的闻捷》,作为镇江市闻捷研究会秘书长的我被深深感动。 《重逢闻捷》(三首)中,第一首的题目是《在延安走近诗人闻捷》。镇江丹徒籍著名诗人闻捷生于1923年,15岁入党,17岁克服重重困难来到延安。闻捷1963年在丹徒挂职并体验生活,创作《长江万里》。康琪从小就爱上了闻捷写的诗歌,这与他
在文化强国战略持续推进的时代背景下,群众文化艺术活动作为公共文化服务的重要载体,其品牌建设关乎基层文化生态的繁荣与可持续发展。然而,当下活动面临着内容供给与群众精神需求失衡、传播模式与数字化浪潮脱节等困境。如何突破传统框架,构建兼具时代性与感染力的文化品牌,成为文化领域迫切需要解决的课题。本文将围绕活动内容与宣传推广两大维度,深入剖析品牌建设的创新策略与实践路径。 一、优化活动内容,提升品牌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