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特用手指撩开散落在脸上的细碎短发,用手掌来回摩擦棉布裙子的两边,想把皱褶压平,结果却是徒劳。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朵干瘪褪色的花。该出发了。快下午5点钟了。但太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然报复似的烘烤着(试读)...